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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叫霜吧。”黑齒影寒輕輕一伸手,摸了摸湖畔欄杆上結起的冰霜,又抬起頭,看了看滿枝的寒霜,這冰霜下的世界,美麗卻虛幻,一如影子,且又未見其面,先覺其寒,恰與她本來的名字有所關聯——儘管這名字,已不屬於她,但她卻不願將它輕易捨棄,畢竟,這是先生所想,父母所起,薩滿所祝。
於是乎,老吏員的名冊上,多了“丁霜”這個名字,籍貫,便是去年玄菟郡中,那個被夫餘人焚燬的村鎮,正可謂,死無對證。
接着,梁禎大筆一揮,將黑齒影寒與章牛一併,徵爲自己的親兵,最大限度地避免了外人察覺異樣的可能。
忙完這一切,梁禎才終於有空,詳細地瞭解自己和章牛趕到臥虎山之前,那村落之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一提到臥虎山,黑齒影寒便心生歉意:“是我害了伯母。”
原來,章阿柳的藥,不是一般的神,黑齒影寒塗了十天,右肋便不再生疼,她按照章阿柳的話,乖乖地在牀上又呆了十天,身子便徹底好了,章阿柳家那把一石拉力的弓,也被她輕而易舉地拉開了。
這一日,村裏的男人相約進行一次冬獵,看能不能碰碰運氣,要是能夠打頭大野豕回來,那這個冬天,可就有口福了。
這本是一件好事,可章阿柳卻愁眉不展。黑齒影寒覺得奇怪,一問方知,原來,只有參與冬獵的人,纔有資格分得野味。這其實也是一件天經地義的事,畢竟農業社會物資相對匱乏,要關愛老弱首先就得家有盈糧,家無餘糧還學聖人去關愛鰥寡孤獨,那叫找死。
但天經地義並不代表永遠正確。章阿柳的丈夫在三年前便先她而去,本來這也沒什麼事,因爲牛高馬大的獨子章牛已經成年,足以擔起家庭頂樑柱的重任了。但問題是,章牛戍邊去了,而且一去就不見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