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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或許就是一個貌美的姑娘,只偏愛年輕的男子。無人之時,張角也常生出“我命由天不由我”的念頭。五年前,命運奪去了曾被他給予厚望的兩個兒子;今年年初,命運又“送”給他一個叫唐周的叛徒,將他在雒陽十多年的苦心經營,付之一炬,逼得他不得不提前舉事;現在,命運又要來奪走他曾用之不竭的精力。
或許,自己是真的老了,力不從心了。張角將雙手伸直,放在桌面上,再將腦袋壓在雙臂上。張角知道宗員的缺點,知道他與他麾下最精銳的部隊失去了聯繫。但是,如此大好時機,他卻無法利用。
因爲,北軍五營,雖說羣龍無首,進退不能,可一旦張程率部發動進攻,他們將立刻爆發出極其恐怖的戰鬥力,張角知道,雖說神上使張程手中有十萬大軍,可真的打起來,張程一點勝算都沒有。同樣的,宗員麾下的四千涼州勁卒,也足以讓張角放棄了將宗員一舉擊殺的念頭。
然而,這兩支主力部隊,卻偏偏一支扼守着鄴城,擋住了冀州黃巾渡河攻擊漢帝國的心臟雒陽的道路,一支屯駐幽州,就如同一柄利劍,時刻懸在冀州的所有黃巾軍頭上。正所謂,避又避不開,打又打不過。氣煞人也!
“大哥,我軍在甘陵大破官軍,冀州刺史黃彥,已經被我們斬了!”張寶是張角的三弟,自幼便好舞刀弄槍,現在是冀州的大方渠帥之一,麾下有一萬多黃巾軍,算是實現了幼時成爲將軍的夢想。
“如此說來,冀州刺史部的兵馬,被我們圍剿得差不多了。”張角從桌案上抬起頭,再次打量起牆上的那一幅輿圖。
“哈哈哈,那是自然。黃彥手下,可有七千兵呢,這一次,都被我們一鍋端了。”張寶興奮地坐着手勢,眉飛色舞,並順手使了兩招拳術,好似攻殺黃彥時,他真的在現場似的。
“領軍者是誰?”張角依舊頂着牆上的輿圖,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似乎真如他所宣傳的那樣,已經斬斷塵根,看破世間一切榮辱。
“是張牛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