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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怔的想,那天晚上,是太失態了,纔會講出那些不着邊際的瘋話來吧。
少年無知無覺的睡着,很是香甜,虞鳶輕輕的動了動,沒有掙脫,他就在夢裏輕輕哼唧了一聲,把面頰更加貼向她的肩,和小時候他黏着她睡覺的模樣,似乎沒什麼區別。
小時候,有段時間,他剛到虞家,睡覺經常做噩夢,有天晚上就是這樣,虞鳶睡得正香,半夜裏忽然感到有什麼不對,等她醒來時,才發現,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小糰子。
他睡在毛毯外,蜷在她身邊,小小的身子微顫,縮成了一小團,虞鳶輕輕探了探他,在面頰上,摸到了一手濡溼,他在夢裏哭了。
虞鳶後來問過,謝星朝做了什麼噩夢,那時候,他已經很依賴她了,乖乖的在本子寫字,告訴她。
“夢到他們不要我了。”
夢裏,還是在他那時被綁架的那個廢棄工廠,外頭盤旋着烏鴉,喝腐臭的水,啄食流浪貓狗的屍體,終日喑啞的啼鳴,是他被綁在裏面,只看得到的唯一一隅風景。
綁架發起者是謝家原來的下屬,自然是爲了要錢,他在那些人裏面沒什麼話語權,綁匪對他態度很惡劣,都是社會底層的粗佬,第一次有機會逮着了這種有錢人家的小少爺,自然是往死裏折磨,只想看把他踩到腳底,看他屈辱的求饒取樂。
謝星朝從小性格就倔,再怎麼被毒打捱餓,也只是咬牙不說話,直到他後來不聲不響,高燒到快四十度,他們怕他死了,從謝家拿不到錢了,這才慌了,匆忙去找藥。
等他終於回家時,他發現自己,已經沒法開口說話了,祝希禾懷孕了,謝崗在陪着她孕檢,所有人都覺得,他已經傻了,啞了,廢了,沒用了,新的健康的孩子即將降生,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