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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是沉靜如水的,我失眠了,根本睡不着。窗外的月光照射進來,給寢室披上了一層淡淡的黃色光輝。
我梳理着自己身上所發生的事情,回憶着劉隊長的審問。劉隊長並沒有真正的問我什麼,而似乎只是給我提了個醒而已。劉隊長到底知道什麼?他難道已經知道我和苗苗發生的一切嗎?如果他已經確定我有問題,爲什麼還要把我放走?他是想通過我找到其他的什麼嗎?
李立嘉還是沒有回來,他真的碰到苗苗了嗎?他也和苗苗發生了關係,他是不是也和我一樣抽了那個箱子裏的紙條?但是他怎麼還不回來?
班上的同學個個人心惶惶,儘管大家誰也不說什麼,但是可以看得出來,絕大部分的男生都處在崩潰的邊緣,一不小心就會爆發出來。也許這是警察的厲害之處,知道我們都不是能夠沉的住氣的人,總會有一天,有人會暴露出來。
而光明國際集團,劉隊長怎麼會顯得特別關注的樣子?而且他說李莉莉死了,還有四個,是什麼意思?我,劉真,謝文,吳剛,趙桂花剩下的這五個幸運的成爲光明國際集團員工的人,在合同里約定每個月能拿到讓所有畢業生眼紅的4000每月的薪水,難道只是一種不幸嗎?我們會一個接一個的死去?
想到這裏,我全身顫抖了一下,我怕死,我特別怕死,我害怕死亡的那種感覺,一旦死去,自己將永遠不會存在,永遠也不會醒來。每當我想到死亡的時候,我都會恐懼的全身顫抖,心中難受不已。而一個人,脆弱的那麼容易死亡。
過了半天,我才平靜了下來。寢室裏應該還有人沒有睡着,不時有人翻來覆去弄的牀吱呀亂響。平時趙亮就睡在我一側,和我腳對腳,但是他已經死了,他的牀鋪也被收拾了起來,不過我害怕看那邊,總覺得死去的趙亮正血淋淋的坐在自己的牀上,牢牢地盯着我。
早晨起來,大家都不太說話,該喫早飯的喫早飯,該發呆的發呆,而我已經很長時間每天基本都不喫東西了。我只要在溫暖的地方,或者有太陽的地方站一站,就會覺得很滿足很舒服,一點都不想喫東西。
王老師早上又過來一次,他是來點名的,他的神色很憔悴,頭髮亂蓬蓬的,眼睛裏也有很多血絲。估計最近這兩天他又是要應付警察,又是學校,又是死去的家長,還要照看着我們,也夠他受的。班上一次死兩個人,還失蹤一個,王老師的麻煩可大了,也難怪他這個倍受打擊的樣子。
警察整個上午到沒有出現,只是十一點的時候,寢室的電話吼叫了起來。大家互相看了看,最後謝文走上去接了,喂喂了兩句後,謝文看了我一眼,對我說:“你的,是個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