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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打量了這個房間一下,房間約有十五平米大小,一邊擺放着一張牀。正對面有一個非常小的窗戶,也是密密匝匝被拇指粗的鋼筋封閉着。
房間裏沒有燈,窗外透進來的一絲陽光也正在慢慢的退去,反而是走廊裏昏暗的燈光更加強烈一些。
屋子裏有股酸臭的氣味,那應該是窗下的牆角里的馬桶發出來的。
在那個正坐在牀上的人的牆面一側,有一個固定在牆上的鐵架子,上面擺着幾本書籍。除此以外,房間裏再沒有任何東西。
A看了看那個人,那個人也看着他。這個人面頰消瘦,鬍子應該很久沒有好好的剃過了,雜亂無章,同樣雜亂的還有他的頭髮。左邊的臉頰上有一大塊傷疤,似乎是被重物擊打過。
這個人的眼神還是非常清澈的,只是滿臉的疲憊感。
A把一直捧着的衣服放到屬於他的那張牀上,慢慢的坐了下來。牀墊很薄,牀架子也是鐵的,牢牢地焊成一體,A用手在牀上按了一下,牀墊下應該還有一張鬃墊,這在南方是比較常見的。
A和對面的那個人還是沒有說話,這種場景很奇特,按照本來的邏輯,應該是彼此是同志的親切問候。A這個時候是另有心思,他必須儘快將食道里的牛皮紙團吐出來,但是他很難現在就立即信任坐在對面的頭髮蓬亂的男人。
而這個男人同樣也有不相信A的理由。
這個男人叫馮進軍,以前是國民黨警衛營第三連連長,青盲指出了他的身份,致使他被捕入獄。他在共產黨中的身份是“穿山線”隱祕的第一樁。但是他一直讓敵人以爲他只是穿山線比較下級的重要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