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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個導爆管讓A插入了炸藥中,並連接上了引線。這種引線A是否的熟悉燃燒的速度,是一種緩慢的引線,這也是爲了方便給引爆的人足夠的逃離時間。A將引線拉出,接上了好幾節,沿着山洞“大廳”擺放着,直到圍了整整一圈。
A也不明白爲何一定要這麼做,他只是恨透了這個白山館。
A再次檢查了一遍,才慢慢的退入到回到一號樓的通道中,向自己的牢房爬去。
A從地板下鑽出,靜靜聽了聽外面的聲音,一片寧靜。A爬到自己的牀邊,把房宇搖了搖,房宇竟然睡着了,A搖了幾下纔將他搖醒。馮進軍則根本沒有睡着,支起半個身子注視着他。
房宇終於醒了,真不知他怎麼會睡的如此踏實。A做了一個“走”的手勢,房宇笑了笑,從牀上爬下來,快速的沒入到地板下。A掩好地磚,心臟又疼痛了起來,A幾乎有點喘不過氣,甚至也頭昏目眩,微亮的牢房窗口也都模糊了起來。A扶了扶牀沿,痛苦的回到牀上躺下,看了眼馮進軍。
馮進軍見A很不舒服,也關切的看着A,A擺了擺手,眼前漸漸發黑,再也支撐不住,半昏半醒的睡了過去。
A做了一個混亂至極的夢,十年前的景象,入獄前的部署和現在的白山館混雜在一塊,分不出什麼是過去,什麼是現在,什麼是未來。而A的夢中也漸漸浮現出了王萬誠的景象,他輕輕的,滿臉笑容和慈祥的看着A,問道:“宮田山下說的到底是真是假?”A再次想回答不知道,卻看到王萬誠突然變成了那個在十年前的暴雨中如同癲狂了一樣問他同樣問題的王國維,王國維的眼睛中一片青紅色,越睜越大,幾乎要將A整個的覆蓋住。
A大喊一聲:“青盲!”筆直的坐了起來。天已經亮了,雨也停了。
白山館第三層院子中的警備樓地下室中,昏昏欲睡的一號樓監聽特務機械的切換着頻道,耳機裏傳來了A的喊叫聲。那特務一下子清醒過來,仔細的聽了聽,卻再也聽不到聲音。這特務自言自語道:“青盲?什麼意思?親孃?青蟒?還是青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