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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說那湯碗被她磕破了一個口子,好在她攥得緊,保了一半下來,手背卻沒能倖免燙紅了一片,父親牽着她出去,一瓢涼水澆在上頭,沈煙冉說那是她聽過最好聽的一句訓人的話。
“你是傻子嗎,知道燙爲何不鬆手。”
沈煙冉當時應該是哭了,信箋的紙張略微皺褶,當是留下的淚痕,上頭寫着:至少在這一刻,你心裏心痛的那個人是我。
江沼心口突突地一陣抽,抬眼往四周望了望,這一處在沈煙冉出嫁的那一年,早就被沈家老爺子清理的乾淨。
又哪裏能找到當年的那張牀,那隻磕破了的藥碗。而沈煙冉曾經哭着質問江暉成的那句話,倘若沼姐兒她是個意外,那煥哥兒呢。
江沼想,那場意外,也當是發生在這個屋子裏,翻了年她十八,與那信箋紙上的日子倒是對得上。
當年外祖父最終能妥協,
——是因爲母親有了她。
江沼從屋裏出來,眼睛彷彿被風沙吹過,微微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