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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將江言恆遇到她後的每一樁事都記了下來。
從在匈奴是如何與江言恆相識,後來在江陵又是如何同江言恆相遇。將江言恆與她相處的種種她都記了下來,文字坦蕩,沒有絲毫隱瞞。
“人人都道世子沉迷於青樓女子,可卻不知,世子從未與奴逾越,世子與奴之間不過只是一個“恩”字作祟。世子說奴的一碗水救了他性命,這輩子他便也要救奴一命,不會再讓人欺辱奴,奈何奴早已陷入泥潭生了根。”
“世子讓奴識字,奴能將那字臨摹出來,但奴卻理解不了其中的含義,世子教奴畫畫,奴能畫出輪廓,卻領悟不到精髓,奴與世子本是一個天一個地,皆因一個“恩”字將世子束縛,高門貴族的教養將他圈住,讓他始終走不出來,纔會一時執拗堵上自己一輩子的幸福,生出了要納奴爲妾的想法,然世子心中對奴並無男女之情。奴在匈奴給世子那碗水時,世子雙臂血流不止,手裏緊握住了一塊玉,奴後來才知,那上頭玉刻着的字是虞。”
江沼抽出了最後的一張信箋,卻並非是羅姑娘所寫,瞧筆跡應是江言恆。
——不見又思量,見了還依舊。爲問頻相見,何似長相守。天不老,人未偶。且將此恨,分付庭前柳。
最後落筆寫了個虞。
江沼讓素雲將信箋重新裝了回去收好,長吸了一口氣說道,“出些銀子將羅姑娘好好安葬了。”
她未身處其中,便無法評判旁人之心。
只有那深受其中的人才明白箇中滋味是苦是甜,是辛是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