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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溫沒理會周順,下牀披了件大氅,自個兒打開了門,迎面的風雪撲來,又是一個狂風風雪的陰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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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屋那頭寧庭安正守着火,江沼則去了院子後的小河溝裏篩藥渣子,如何挑揀寧庭安不懂,便只能由着她去。
河溝的兩邊積雪徹底地融化,風雪那般肆虐,然那地上的枯黃雜草卻依舊生出了一層嫩綠。
江沼坐在河中間的石頭上,河溝裏的水很淺,潺潺流水從她白皙光潔的腳踝流過,酥酥麻麻,不見涼,反而有一股子暖意拂過,適才她雙手入水時,才知這溝裏的水竟是冬暖夏涼,並不浸人。
江沼彎着腰輕輕地搖着那竹篩子,水色清澈見底,能清楚地瞧見河底下的沙石,有魚羣游來,又被那波紋瞬間盪開,江沼突地想起,當初的沈煙冉是不是也這般坐在石頭上,也曾這般望着清澈的水面,任由流水拂過腳面。
在沈煙冉去圍城的那一刻,她也恨過她,之後更是刻意避開同她相似的命運,不想成爲沈煙冉,不想如她那般落得悽慘的下場而得不到善終,更不會救世。
如今走過一圈才明白,人生若是能選擇,若能事先就能知道那結果,誰又願意過的悽苦,但誰又是一直悽苦,沈煙冉也曾快活過。
那日記裏的水溝記載了她快活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