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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路易斯和乍得、諾爾瑪坐在乍得家的門廊裏喝冰鎮的茶,一邊想着妻子一天裏對他的冷淡態度,真可說是冷若冰霜了。明天自己要到學校值一天的班,學生們這兩天都返校了,安置得也差不多了。“我希望艾麗能很容易地理解這件事。”乍得說。路易斯還在想,晚上回去時恐怕瑞琪兒已上牀睡覺了,蓋基會睡在她的旁邊,因爲他們怕兒子會從兒童牀上掉下來。“我說我希望——”乍得重複說。
“對不起,”路易斯回答,“我有點走神了。是的,艾麗有些心情沮喪。你怎麼猜到的?”
乍得輕輕地握住妻子的手,對她笑着說:“像我說的,我們看到孩子們來來去去的,當然瞭解他們了,是嗎,親愛的?”
“是啊,”諾爾瑪說,“大羣大羣的孩子們,我們很愛孩子們。”
乍得說:“有時寵物公墓是他們真正第一次面對死亡的地方。孩子們在電視上看到過人死去,但他們知道那是裝出來的,就像他們在星期六下午看到的那些老西部片一樣。在電視和電影裏,人們捂住肚子或胸膛倒下就是死了。但山上的寵物公墓會讓孩子們覺得比電影、電視裏的死更真實,你不這樣想嗎?”
路易斯邊點頭邊想:你爲什麼不把這些話跟我妻子講講呢?
“有些孩子根本不會受到什麼影響,至少不像你想象的那樣。不過我想他們中大多數人會像蒐集了別的東西后,裝在口袋裏,回家再細細體味一樣,再想起寵物公墓和死亡的事。但是,他們中大部分人沒事。可是,也有些……諾爾瑪,你還記得那個叫郝勒維的小男孩嗎?”諾爾瑪手裏端着盛有冰塊的茶杯,點着頭說:“記得,那個男孩總做些噩夢,都是有關死屍從墳墓裏出來什麼的。後來他的小狗死了——人們都說是喫了毒藥死的,是嗎,乍得?”
“是的,人們大多認爲它是喫了毒藥死的。那是1925年,那時郝勒維可能才10歲。他後來成了州參議員。再後來競選過國家參議員,不過失敗了。那時大概是在朝鮮戰爭之前。”
諾爾瑪回憶說:“他和朋友們給狗舉行了個葬禮。那是隻雜種狗,不過孩子很愛它。我記得孩子的父母有點反對,因爲那些噩夢什麼的,不過葬禮進行得挺好。有兩個大點兒的孩子爲狗做了個棺材,是不,乍得?”
乍得喝了口冰茶,點頭說:“是迪恩和達納爾·豪爾,他們和比利……還有一個我記不起他的名了,好像是鮑維家的一個孩子,他們是好朋友。諾爾瑪,你還記得住在離米得爾公路很近的那棟老布勞柴特房子裏的鮑維一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