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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安德蘭的男友哈格提哭着告訴警察,安德蘭戴的那頂帽子是他死的前6天在巴斯公園的遊樂場贏的。他爲此感到很驕傲。“他一直戴着它,因爲他愛這個可惡的鎮子。”
“噢,現在不必說這些了。”警官哈羅德·加德納告訴哈格提。哈羅德是大衛·加德納的兒子。在他父親發現只剩一條胳膊的喬治·鄧邦的屍體時,他才5歲。27年後的這一天,他已是個32歲,頭頂微禿的中年人了。哈羅德看得出哈格提很難過,很痛苦,但又覺得無法相信。眼前這位男人——如果還算個男人——擦着口紅,一條絲綢褲子緊緊地繃在身上。不管他有多麼悲傷多麼痛苦,他都是個怪人。就像他的亡友安德蘭·曼倫一樣。
“再想想,”哈羅德的同事裏維斯警官開口了,“你們兩個出了泛肯酒吧,就朝運河方向走去。然後發生了什麼?”
“我已經說過多少遍了,你這個白癡!”哈格提憤怒地叫嚷。“是他們殺了他!他們把他推進河裏!他們在曼克區也幹過一次!”哈格提哭了起來。
“再問一遍,”裏維斯很耐心,“你們從泛肯酒吧出來。然後呢?”
2
就在樓下的一間審訊室裏,兩個警官正在盤問17歲的斯蒂夫·杜備;樓上的遺囑認證辦公室裏,還有兩個警官正在審問18歲的約翰。格頓。在5層的警長辦公室裏,裏德馬赫警長和本區的助理檢察官湯姆。布迪里爾正在詢問15歲的克里斯多夫。厄溫。厄溫穿着褪色的牛仔褲,油跡斑斑的T恤衫,腳登一雙大頭皮鞋。他此時正在那裏低聲啜泣。裏德馬赫和布迪里爾認爲他是這個小團伙裏最薄弱的環節,因而決定從他入手。
“再回憶一遍。”布迪里爾一臉的嚴肅。
“我們不是故意殺他的,”厄溫邊哭邊說,“都是因爲那頂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