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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把一塊泥巴朝麥克踢了過去,然後轉過身頭也不回地走了。過了一會兒,麥克也站了起來,不停地哭泣着。
麥克的母親傑茜卡當然非常憤怒,她讓威廉。漢倫去找博頓警長。“他以前也追趕麥克。”麥克聽見她說。他坐在浴缸裏,而他的父親正在廚房。這已經是第二次換的水了;頭一次他剛坐過去,水就變成了黑色。憤怒之中,母親帶着濃重的德克薩斯方言,麥克幾乎聽不懂。“你控告他們,威廉!爲狗和孩子!控告他們,聽見了嗎?”
威廉等她冷靜下來,勸說了一番。博頓警長不是蘇利文治安官。如果小雞被毒死的時候博頓當治安官,他們絕不可能要回200美元,也不可能有現在的狀況。有些人爲你做主,有些人不是。博頓就是後一種類型。實際上,他是個松包。
“麥克以前和那個孩子也有麻煩,沒錯。”他告訴傑茜卡,“但是麻煩並不多,因爲他很小心。這次會讓他更小心的。”
“你的意思是就讓它過去了?”
“我想鮑爾斯已經給他兒子講了那些事情了。”威廉說,“因此他兒子很我們三個人。因爲他父親告訴他痛恨黑鬼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我們的孩子是黑人;我們不能改變那樣的事實。亨利·鮑爾斯並不是麥克一生當中最後要應付的人。他的一生都必須學會處理那樣的事情,正如你我二人所處理過的那樣。”
傑首卡悲傷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兩行清淚慢慢地從眼睛流了下來。“難道就沒有辦法擺脫嗎?”
他的回答很和藹但是卻十分肯定。“沒有辦法。沒有辦法擺脫‘黑鬼’那個詞。現在不行。在我和我生活的世界中不行。從緬因州農村裏來的黑鬼還是黑鬼。我想過,不止一次,我回到德里是爲了更好地記住這些。但是我得跟孩子談談。”
第二天,他把麥克從穀倉裏叫了過來。威廉坐在犁軛上,然後拍了拍旁邊的地方讓麥克坐下。
“你最好躲着點亨利·鮑爾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