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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死,我把他放到車後艙裏去的時候他還沒有死,你在跟我說什麼,他死了?你在跟我說什麼,你這狗雜種?
她試圖用她那發不出聲音來的嘴說這些話。難道在那條狗的生命離去的時候泰德的生命也隨風而去了嗎?這不可能。不,天哪,沒有哪種命運該有這般殘酷,這般惡魔般地殘酷。
她跑向她的丈夫,把他一把推開。
維克絕沒有預料她會一把推過來,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俯身彎向泰德,她把他的手舉過他的頭頂,張開他的嘴,用手捏住他的鼻孔,把她的無聲的呼吸一口一口地呼入她兒子的肺裏去。
在汽車道里面,夏日催人入睡的蒼蠅發現了庫喬和堡縣行政司法長官——也是維多利亞的丈夫、卡特琳娜的父親——喬治·班那曼的屍體。這些蒼蠅對待庫喬和班那曼一視同仁,它們在狗和人之間沒有偏向,它們是民主的蒼蠅。
驕陽似火,勝利了一般炫耀着,烘烤着它下面的每一個生靈。現在是中午一點差十分,大地閃爍着白光,在寧靜的夏日裏顫動不停。天空和稍稍退色的藍工作褲具有同樣的顏色。埃維伊阿姨的預言已經變成了現實。
她向她的兒子呼氣,不斷地呼進去,呼進去,呼進去;她的兒子沒有死;她經歷了那麼多地獄一般的磨難,最後絕不會發現她的兒子已經死了。這根本不可能。
這根本不可能。
她不斷地呼進去,呼進去,她不斷地向她兒子呼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