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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試圖爭辯說,他不想做偉大的事業,不想治療誰,也不想預測未來或發現那些失去的東西。他想告訴她,但舌頭卻不聽使喚。接着她從他身邊走過,沿着鋪着石子的路走下去,她的姿勢既敬畏謙卑,又傲慢無禮,她的聲音像小號一樣響着:“得救了!救世主!得救了!救世主!”
他驚恐地看到,有幾千,也許有幾百萬人跟在她身後,所有這些人要麼是殘廢了,要麼處於恐懼中,那個肥胖的女記者也在那裏,想知道1976年誰是民主黨總統候選人;有一個瞎眼的農民拿着他兒子的一張照片,一個穿着空軍制服的微笑的年輕人,這年輕人1972年在河內上空失蹤,他想知道他的兒子是死了還是活着;一個長得很像莎拉的年輕婦女臉上掛着淚水,舉着一個腦積水的嬰兒,嬰兒頭上青筋畢露,像未日審判書;一個老人因爲關節炎手指粗得像棍子一樣;還有其他人。他們排了幾英里長,耐心地等着,他們那種迫切的需要會殺了他的。
“得救了!”她母親的聲音令人信服地傳來,“救世主!得救了!得救了!”
他試圖告訴他們,他不會治療也不能拯救,但在他張口否認前,第一個人把手放在他身上,使勁搖他。
真有人在搖他,魏澤克的手握着他的手臂。淡桔紅色光充滿了汽車,把車內變得和白天一樣——這是一種惡夢似的光,把山姆和氣的臉變成了一個惡魔的面孔。有那麼一瞬,他以爲惡夢會繼續下去,然後看到那來自停車場的燈光。顯然,在他昏迷期間,他們把白色的燈換成了那種古怪的桔紅色,照在皮膚上像胭脂。
“我們在哪兒?”他聲音沙啞地問。
“醫院,”山姆說,“坎布蘭德總院。”
“噢,太好了。”
他坐起來。,夢似乎片片斷斷地從他腦中滑落,但仍有些碎片留在那裏。
“你準備好進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