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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歡就這麼從那三道緊閉的門前走過,至少應該先確定裏面是否有人再說,否則,很可能會從背後遭到偷襲。
然而,由於我罹患XP症,加上我的眼睛一遇到強光就會瞬間感到刺痛和流淚,我只能仰賴我右手的手槍和左手的筆燈對這些地方進行搜索。這樣做不僅不自然,耗費時間,而且相當危險。每當我踏入一個房間,不管我身子蹲得多低或行動多快速,敵人立即能在我細小的筆燈還沒照到地之前,從筆燈的亮光確切掌握我的位置。
我最大的勝算就是儘量發揮我的長處,也就是利用黑暗的環境,拿陰影作掩護。我橫着身體穿過二樓的走廊,同時留心前後兩側的動靜,我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整個屋內也沒有別人發出任何聲音。
左邊的第二道門只開了一小個縫隙,除了狹窄一線光之外裏面什麼也看不見。我用槍托用力將門朝裏面推開。是主臥室,看起來極爲舒適,牀上鋪得十分整齊,一條色彩鮮豔的毯子垂掛在安樂椅一邊的扶手上,腳凳上放了一份摺疊的報紙;梳妝檯上陳列的精緻香水瓶閃閃發亮。
其中一個立燈是開着的,燈泡的燭光並不強,而且大多數的光線都已經被縐褶的布燈罩遮住。
安琪拉依然不見蹤影。
衣櫥的一扇門正敞開着,或許安琪拉就是上樓從裏面取東西,但是裏面除了衣服和鞋盒之外什麼也沒有。旁邊浴室的門也開着,裏面黑漆漆的。這時若有人從裏面往外看,我剛好成爲最明顯的目標。
我儘可能讓自己不這麼明顯地往浴室靠近,手中的葛洛克對準門和門框之間那道黑色的縫隙。我朝門一推,門毫無反擊地敞開。
一股味道讓我在門檻前卻步。
由於牀頭燈的燈光無法將我眼前的視線照明,我連忙摸索口袋裏的筆燈。光線掃過白色地磚上的一攤紅水,牆壁上濺滿了動脈噴出的鮮血。安琪拉。費裏曼倒在血泊裏,頭向後仰靠在馬桶的邊緣上。她瞪大的雙眼慘白而無光澤,讓我聯想到曾經在沙灘上看見的死海鷗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