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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兩側有好幾個房間,盡頭的接待大廳只點了一根小蠟燭。
牆邊一張三隻腳半月形的桌子供奉着聖母。紅寶石色的玻璃燭臺裏一根燒得僅剩下半寸的許願蠟燭不停微微抖動着。
在不規律閃動的燭光中,聖母瑪利亞瓷像的臉龐透露的不是和藹端莊,而是淡淡的哀愁。彷彿她也知道這些時日以來,教堂的住持嚴然已淪爲恐懼的俘虜,而非信仰的統帥。
歐森一直跟在我身旁,我爬上兩段寬敞的樓梯來到公館二樓。
一個重犯和他形影不離的四腳跟班。
二樓的走廊呈L形,樓梯口正好坐落在交叉口上。左邊的走廊一片漆黑。在我前方的這條走廊盡頭,一道階梯從天花板的洞口延伸下來;閣樓深處某個角落一定點着燈,不過眼前只有陰森森的微光灑在階梯上。
較強的燈光從走廊右邊一扇敞開的門內照射出來。我沿着走廊來到門進,小心翼翼地往室內張望,呈現眼前的是湯姆神父裝演簡單的臥室,在他們儉樸的深色松木牀鋪上方掛着一個釘在十字架上的耶穌受難像。神父不在房內;他很顯然正在閣樓裏。牀罩已經被掀起,被單也很整齊地向後摺疊在牀上,但是牀單沒有一絲睡過的絕招痕跡。
兩個牀頭燈同時亮着;使我覺得牀邊的區域光線過於強烈,但是令我比較感興趣的是放在房間另一頭牆角的書桌。在黃銅燈架、綠色玻璃燈罩的檯燈下,我看到一本攤開的書和一支鋼筆,看起來那本書顯然不是日誌就是日記。
歐森在我身後發出低吼聲。我轉頭一看,發現它站在階梯的底下,滿臉狐疑地抬頭凝望着閣樓人口透出的激光。當它回頭看我時,我將食指舉到嘴邊作勢要它保持安靜,然後打手勢示意叫它回到我身邊。它乖乖地回到我身邊,沒有像馬戲團裏的狗那樣爬到階梯頂端。到目前爲止,它似乎還把服從當成一件很新鮮好玩的事。
我確信神父若從閣樓下來,我一定能在他尚未到達房間之前就聽見他下樓梯的腳步聲。縱然如此,我還是命令歐森駐守在房戶門口內,監視閣樓階梯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