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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沉默無語了。傑西仍然只是模模糊糊地知道“經歷變化”是什麼意思。她向下看去,發現又一次緊抓着書,將它折過來了。她再次迫使自己鬆開手。
或者表示道歉?他的語調輕柔、親切、有力。
別盤問我了!莎莉思考着沉默了很長時間後脫口而出。這是你的家,不是高等法院,提請你注意!
是你提起這個話題的,不是我。他說。我只是問——噢,我真煩你那種曲解一切的作風。莎莉說。傑西從她的語調聽出,她要麼在哭,要麼馬上就要哭了。她記事以來第一次,媽媽的哭聲在她心裏沒有引起同情,沒有慾望要跑過去安慰她(也許在安慰的過程中自己也放聲大哭)。她感到了一種奇怪的、冷漠的滿足。
莎莉,你心緒不好。我們爲什麼不只是——你這該死的總對我亂吼,和丈夫拌嘴就是這樣,難道這不很奇怪嗎?那是不是你聽到過的最古怪事情?你知道我們在爭辯什麼?我來給你個提示,湯姆——那並不是阿德瑞娜·吉萊特,不是迪克·斯利福特,也不是明天的日食。我們在爲傑西爭辯,爲我們的女兒,還有什麼別的新奇之事呢?
她眼裏含着淚水笑了起來。她一邊擦了根火柴點着了香菸,一邊發出乾澀的抽泣聲。
人們不是這樣說嗎?吱嘎作響的輪子總能得到潤滑油。那就是我們的傑西,對不對?
吱嘎作響的輪子。從來不十分滿意做出的安排,直到她有機會加以修正纔行。從不滿意別人做的計劃。從來不能安安生生地待着。
傑西驚恐地在她母親的聲音裏聽到非常接近於憎恨的東西。
莎莉——沒關係,湯姆。她想和你待在這裏?好的。不管怎樣,她是不會樂意隨我們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