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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纔還一直想着諾拉,諾拉最喜歡嘮叨的話題之一便是人們怎樣關心“內心的孩子”。諾拉聲稱,不快樂的最常見原因就是不能餵養照料那個內心的孩子。
傑西對這一切嚴肅地點了點頭,同時保持自己的信念,即這個想法從很大程度來看是自由博愛新時期的感傷的喫語。
儘管她認爲諾拉抓住了太多的產生於60年代末、70年代初表示愛情與和平的彩色念珠,她畢竟喜歡過她。現在,她清楚地看到了諾拉說的“內心的孩子”了,這似乎十分正常。傑西想,這個概念似乎甚至有些具有象徵意義的正確性。在這種情景下,木枷是個非常恰當的形象,是不是?戴枷之人是未來的太太,未來的露絲,未來的傑西。她是爸爸稱做寶貝的小姑娘。
“那麼,說話吧。”傑西說,她的眼睛仍然閉着。緊張、飢餓、乾渴交織在一起,使得眼前戴枷女孩的形象十分真實。現在她能看到女孩頭上貼着一張仿犢皮紙條,上面寫着“性誘惑”。當然,字是用薄荷露牌口紅寫的。
她的想象沒有到此爲止。寶貝的旁邊是另一副木枷,另一個女孩戴着它。這個女孩也許十七歲了,體態豐滿,皮膚上丘疹斑斑。在這兩個犯人身後出現了一塊鄉鎮公用牧地。過了一會兒,傑西看到幾頭牛在牧地上喫草,有人在搖鈴——聽起來像在另一座山的那邊——鈴聲單調卻有規律,彷彿搖鈴人打算一整天就這麼搖下去……或者至少搖到牛回家後。
你神志不清了,傑西。她迷迷糊糊地想到。她想這是事實,卻無關緊要。要不了多久,她也許會把這算做她的萬幸之一。她推開這個念頭,將注意力轉回到戴枷的女孩身上。這時,她發現她的惱怒已被柔情和憤怒代替了。這一個傑西·梅赫特比日食那天受到騷擾的那一個年齡大些,但是大不了太多,也許十二歲吧,充其量不過十四歲。以她這個年齡,沒有理由爲犯下的任何罪行戴着枷鎖站在牧地上。可是性誘惑呢?看在老天的份上,性誘惑?那是個什麼樣的玩笑啊!人們怎麼能這麼殘酷呢?這樣存心不講情理呢?
你想告訴我什麼呢?寶貝?
只想說它是真實的。戴枷的女孩說。她的面色因痛苦而慘白,可是她的眼神嚴肅、關切,透着清醒。它是真實的,你知道這一點。今夜它將回來。我想,這一次不光是看你,它還會做點別的。你必須在太陽下山之前脫出手銬,傑西。在它回來之前你必須離開這座屋子。
她又一次想哭,可是她沒有眼淚了。除了那種乾乾的、砂子似的刺疼之外,什麼也沒有了。
我做不到!她叫着。我已經試過了一切辦法!我自個兒沒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