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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姨母那年腎衰竭,能怪我嗎?她本來就晚期要死了,她身體弱做不了那麼大的手術她遲早要死,哪怕做手術身體能抗住手術併發症風險?那顆□□,我使手段讓醫院先給主任的兒子怎麼了,知道你們籌夠了錢,你在心裏怪我,覺得你姨媽最後死是因爲我,可我難道就沒有苦衷嗎?”
宋蘭春情緒忽然上來了,眼眶泛紅,指着自己說:“我這些年一個人撫養黎纖長大,我跟她爸面和心不和,我一個人打拼事業要賺錢,我比不過家裏的哥哥姐姐,你以爲我能像你南津哥那樣啊,我像人家那樣隨隨便便就移民到美國去,隨隨便便過那種紙醉金迷的生活?我不行,我比不過人家有錢有手段,我哪怕出去拿個華倫天奴都只是基礎款比不過人家媽媽隨便帶的頂級貨。”
“我這些年還資助你,我砸了那麼多錢,我知道我有時候很獨斷很過分,可希望你也能理解我一下。看在過去那些年的情分,忘了那些事。”
文徵半蹲在行李箱前,聽這些話時慢慢理裏頭的衣服。
她沉默,宋蘭春突然起來的那點情緒在她面前一下有些熄了火。
片刻,她沉默,妥協。
“行,你要走就走吧,這確實是我欠你的。那年沒讓你讀成研究生讓你氣成那樣,一下子因爲你姨母的事把研究生讓出去,是我的錯,我欠你的,你要讀書就去吧,缺錢和姑母說,要多少都行。”
文徵說:“姑母,其實我早就沒在心裏怪您了。”
宋蘭春愣了下,看她。
文徵抬眼,心平氣和陳述:“或許那年是有過的。其實聽您那樣說的時候我是真的很生氣,厭世,我很痛恨,我甚至站在醫院走廊下一秒恨不得從樓上跳下去要讓你們這些人心裏不好過。我知道可能哪怕我死了也引起不了你們任何反思,所以我不知道你們爲什麼要那樣,我也不知道,爲什麼人有錢了甚至能影響另一個人的生命,想不出這些事的理論結果,所以,也就不想讀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