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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三次醒來,仍是不知道什麼時辰,照例又是把磚頭破口大罵了一頓,說他比麥子還要噁心變態。磚頭仍是一句話也不說,照例過來給了我一板磚。昏過去的那一剎那,我覺得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有一次醒過來的時候,磚頭正認真地抱着一本書看。莎士比亞的《威尼斯商人》?!我簡直不敢相信磚頭這種粗獷之人竟然也對莎士比亞有興趣。不過我不知道磚頭能不能看得懂,因爲他看着一頁很久很久,而且眉頭始終緊緊鎖着。相同的時間,如果換做是我,早就看完十幾頁了。
看到莎士比亞,我倒是想起桃子來,那個溫柔似水、乖巧懂事的女孩。不過現在不是想桃子的時候,我得想個辦法逃離這裏,我不知道在這間出租屋呆了多久,一天,還是兩天?夏雪也不知急成什麼樣了吧。
我躡手躡腳地朝着門口爬去。不管麥子能不能看懂莎士比亞,但他確實是很認真地看着,暫且無暇顧及我是否醒了過來。我屏着呼息,慢慢爬到門口。一開門,一個茶缸子從門框上跌落下來,“當”的一聲砸在地上,發出十分清脆宏亮的聲音。
磚頭竟然在門框上放了個茶缸,就是以防我偷偷逃走!這個看似粗心大意的傢伙,原來也有這麼細膩的心思!我無可奈何地回過頭去,正看到磚頭拎着磚頭,站在我的背後,然後一個黑影蓋了過來……
我覺得在這傢伙手中,還不如在麥子手中呢,起碼死也死的明白。死在磚頭手中,到了地獄也是個冤死鬼啊。
仍是不知過了多少時候,我又迷迷糊糊醒了過來。映入眼簾的仍是磚頭,他正倒掛在出租屋的橫樑上做着仰臥起坐,赤着膀子,結實的肌肉繃得很緊。看得我很是咋舌不已,這種高難度的動作,我就是一個也做不出來。不知磚頭已經做了多少下,但他渾身都汗津津的,像是澆上了一層油。
我不敢說話,不敢動彈,生怕在挨一板磚。腦袋上傷痕累累,舊的傷口剛結痂,新的傷口還在冒血。我懷疑自己遲早要失血過多而死,更別說什麼腦震盪之類的了。突然鼻尖飄來一絲熟悉的香味,我疑惑地轉頭一看旁邊,赫然發現桃子也靠在旁邊,雙目緊閉,彷彿也是昏了過去。
這個變態的磚頭,竟然把桃子也給劫持了過來!無論如何,我也不能讓桃子落在這個混蛋手中!我渾身湧起了力量,決定跟磚頭好好幹上一架。雖然我覺得希望挺渺茫的,但我覺得爲了桃子豁出去值了。我先悄悄從桌上拿了個飯缸,裏面還有磚頭沒喫完的拉麪,不知道放了幾天,看上去很是噁心。一會兒就用這個飯缸在磚頭腦袋上狠狠來一下,讓他也嚐嚐昏在地上的滋味!
一手拿着飯缸,一手輕輕推了推桃子。桃子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是我,差點叫出來,我連忙捂住了她的嘴巴,衝她做了個噓的手勢,然後指指倒掛金鉤的磚頭,小聲說道:“咱倆被劫持了,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