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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吧。”宇城飛說:“如果殺紅了眼,是很有可能出人命的。”
我心裏一緊:“要報警嗎?”出人命,那可是不得了的大事!
“不用。”宇城飛說:“出來混的,誰先報警誰就輸了,以後就再也沒辦法在這個圈子裏混下去。真正的道上就是這樣,就算出了人命也不會報警,只是警方迫於壓力來查一查。對警方來說,黑社會的渣滓們打架嘛,死一個少一個,只要不影響了正常老百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哩。解決事情,道上自有道上的處理辦法。誰的兄弟傷了、死了,當大哥的出錢出力處理後事;若是大哥死了,兄弟們湊錢埋了,其他人要麼報仇要麼散了。既然出來幹這行了,喫的也是靠暴力手段換來的飯碗,就要有被他人用暴力手段解決的心理準備。報警?那是懦夫的行爲。而且真正混的好的,早就買通了公安局,報警無非自取其辱。”
宇城飛這一番話說的我冷汗直流,所謂的“道上”比我想像的更要可怕、恐怖!
與之相比,城高和北七里那些抖威風、裝大哥的那些小混子,實在也太小兒科了,職院纔是最接近社會型混子的學校,一舉一動、行事風範已經頗有社會型混子的風格。
樓下的喊殺聲還在繼續,邱峯和聶遠龍已經交上了手。邱峯比聶遠龍壯實,而聶遠龍則比他高,兩人已經各自身中四五刀,但還是毫不猶豫地往對方身上砍着。
“行了耗子,早點睡吧。”宇城飛在電話裏說:“他們打架不關你的事,第二天早晨起來太陽照常升起,你的生活和他們是完全不一樣的……他們活在黑暗裏,而你活在光明裏。”
我的眼睛只看着樓下的打架,雖然心中很是有些害怕,但熱血卻已隱隱沸騰,以至於連宇城飛說了些什麼也沒聽清。我從一開始的哆嗦緊張發展到現在的激動渴望,就像是喚醒了體內的什麼東西一樣。我像是犯了煙癮的大煙鬼,飢渴地看着樓下的砍刀飛舞、鮮血飛濺。
似乎不知不覺,我也變成了其中的一員,手持着砍刀廝殺着、吼叫着。
我是渴望着這樣的生活嗎?真實的我難道是嗜血的、陰暗的、無情的、暴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