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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蜘蛛的人一動,張雲飛的人也開始動,兩邊都把明晃晃的砍刀揚起來,眼看着一場惡戰就要發生。張雲飛卻是一點都不急,反而還笑了:“黑蜘蛛,你帶着人,又拿着砍刀,是想和我打架嗎?”他的語氣很狂,顯然根本不信黑蜘蛛敢動手。黑蜘蛛果然說:“都別動,在雲飛哥面前有點規矩。”然後那些人都不動了。黑蜘蛛繼續對張雲飛說:“雲飛哥,兄弟們出來拿刀習慣了,並非是有意針對您的。”他的態度真是好的不能再好了。如果我是張雲飛,有人這麼尊重我,肯定得給他個人情。但張雲飛不是一般人,他竟又揚起手來打了黑蜘蛛一個耳光,用冷冷的語氣說:“你連來都不該來,這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這一巴掌又把黑蜘蛛的頭打的歪到了一邊,而且在月光下還能看見他的嘴角流血了。張雲飛這兩巴掌可真夠狠的,雖然表面上是在打黑蜘蛛,其實是針對着我來的。剛纔我嗆了他好幾句,他一肚子氣,正好發泄到黑蜘蛛身上了。張雲飛打第一下的時候,我就有點急了,畢竟黑蜘蛛是來幫我的。等張雲飛再打第二下的時候,我想都沒有想,立刻就一拳揮了出去。我對自己這一拳很有信心,畢竟也練了這麼久,而且張雲飛也不是很壯。我有把握一拳就把他揍倒在地,然後把他的砍刀奪過來,用他的命威脅其他人散開。我考慮的是挺好,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張雲飛好像早就料到我要打他,就那麼輕輕使了個眼色,立刻從他身後竄出來兩個人,猛地就把我兩邊胳膊給架住了,狠狠地把我按到了牆上。
我兩邊胳膊受制,當年是腿還能動。兩條腿就撲騰着,想往張雲飛身上踹,不過中間還是有點距離,根本就踹不着他。而且如果能踹的着,估計又有倆人出來按我腿了。雖然我知道踹不着,但還是不停地踹着,可能也是想發泄發泄心裏的怒氣。而且一邊踹一邊罵:“我X你媽的,有本事衝着我來,打別人算是怎麼回事。”我是真氣的不行,第一個黑蜘蛛是來幫我的,看見他捱打我心裏挺不舒服;第二個黑蜘蛛夠有禮貌了,張雲飛真不是個東西啊。
被我這麼罵,張雲飛倒是沒有生氣,反而很奇怪地看着我,似乎想不通我爲啥這麼生氣。在他眼裏,捱打的又不是我,估計就不知道我在氣什麼。只聽黑蜘蛛又說:“雲飛哥,你怎麼打我都行,就別爲難浩哥了。”一聽這話,我更激動了。在此之前,我根本不認識、也沒見過黑蜘蛛,就跟他那三個小弟喝了頓酒,他肯出來幫我求情已經夠意思了,沒想到他竟然對我這麼仗義,真是叫我無話可說啊。一激動,我的腿跳的更高了,老想踹着張雲飛。
張雲飛看看我,又看看黑蜘蛛,疑惑地問:“你跟他認識?”黑蜘蛛搖了搖頭:“聽說過,不認識,現在是第一次見面。”張雲飛一聽更來氣了,又甩手打了黑蜘蛛一個耳光:“不認識就這麼幫他,你彪啊?”黑蜘蛛一句話沒說,估計有點被打蒙了。我更來氣了,雖然也不知道黑蜘蛛爲啥這麼幫我,按理來說實在說不通啊。不過他肯定是幫我的,我激動的什麼污言穢語都出來了,一會兒要操張雲飛全家,一會兒說要砍死他個孫子。
張雲飛笑了一下:“看不出來你倆還挺惺惺相惜的啊。”黑蜘蛛爲啥幫的我,我是不知道,開始還以爲是我和他小弟喝過酒,現在也不敢這麼確定了。不過我現在着急、憤怒,則是因爲他對我這麼仗義,他對我投之以桃,我必是要報之以李的。我憤怒地大罵張雲飛:“你他媽算是活膩歪了,有本事今天把老子打死,不然這事肯定完不了。”
張雲飛“嘿嘿”笑了兩聲,顯然我這句話並沒有把他嚇住。他樂呵呵地說道:“王浩……哦不,浩哥。你看啊,是這樣的,你現在要是給宇城飛打電話,我立馬就不打黑蜘蛛了。你要是不打,今兒個我就折磨他了。”說完,又是一耳光甩在了黑蜘蛛的臉上。張雲飛的手勁兒應該挺大,黑蜘蛛被他打了四個耳光,鼻子和嘴巴都開始往外冒血。
“行,我打。”逼到這個份兒上,我也只能打這個電話了。張雲飛手一揮,按住我胳膊的那倆學生就鬆開了手。我從口袋裏拿出手機,還是有點猶豫,不知道怎麼說。張雲飛走過來靠近我,把那砍刀直接架在我脖子上,說道:“按免提,一定要心平氣和的打招呼,我可就在旁邊聽着呢。”沒辦法,我只得撥號,按了免提,心裏面萬千感慨,覺得可能毀了。這才第一天來職院,還躊躇滿志地想要幫宇城飛搞定另外兩個大佬,沒想到出師未捷身先死,這可算是丟了大人了。我就在想,我說了軟話,宇城飛還能和我急嗎?
他一旦在電話裏關心我,這不立馬就露餡了?我倆那“鬧翻”算什麼啊,就跟一層窗戶紙似的,一捅就破了。夏天的夜晚依舊很炎熱,可我的後背冷汗涔涔。電話“嘟——嘟——”的響着,就像一聲聲催命符,估計打完電話,我就被砍個半死,丟到學校外面去了。宇城飛速度再快,估計也來不及救我。握着電話的手,不知不覺就有點發抖。
張雲飛很認真地看着我的電話,看着屏幕上面“宇城飛”三個字閃爍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