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鵬哥出去以後,宿舍依然平靜無比,可以聽到大家均勻的呼吸聲,但是我能感覺的到大家都沒有睡着——我猜得到他們都在擔心什麼。約莫半個小時過後,鵬哥還沒有回來,按照我們北方人的速度,就是出去洗澡也該回來了,更別提只是清理一下傷口?那麼,鵬哥到底哪裏去了?這個問題縈繞在寢室衆人的心裏,但是沒有人把它主動提出來。
等了約莫四十分鐘,喻強終於忍不住了。他一躍而起,在牀邊走來走去,整個人顯得急躁不堪。他當然不是爲孫凱和馮智急的——這件事雖然也急,但他們倆剛打過架,現在還處於休養生息的階段,暫時沒空來找我們的麻煩,所以喻強也可以得到短暫的喘息。那他急的,肯定就是鵬哥的去向。喻強來來回回的走了十幾趟,說道:“你們說鵬哥那小子去哪了,不能是自己去找於遠他們了吧?”於遠就是大一那五六個混的不錯的其中一個。鵬哥要是去找了他們,那目的肯定只有一個,遊說他們跟着自己去幹孫凱和馮智。
從樓上的動靜來看,雖然沒有之前那麼糟亂,但還處於不平靜的時候,這個時候去還是能來得及的。喻強說的,和大家心裏想的差不多。鵬哥半天不回來,可不就是幹這個去了嗎。要知道,鵬哥是學生會的,而且常年跟隨喻強左右,在我們系大一里威望也不差的。如果他去遊說,還真說不定能成,喻強的揣測不無道理。雖然大家也是這麼想的,但沒有人附和着喻強說話,因爲他們平時和鵬哥的關係也不錯,於是寢室再一次陷入沉默之中。
喻強有些急了:“鵬哥這小子不懂規矩,我纔是系裏大一老大,他有什麼資格找人?!”
這話說的沒錯,鵬哥要是真去找人了,那就屬於僭越行爲,明擺着告訴大家我們宿舍鬧矛盾了,現在大一老大也不知道究竟是誰的。就算如此,大家還是沉默。喻強說:“肉蛋,等一會兒鵬哥回來了,他問問他剛纔幹什麼去了。”平時大大咧咧的肉蛋說:“我?還是算了,鵬哥不一定告訴我啊。”顯然不願意淌這個渾水。喻強想了想,目光環視宿舍一圈,最後鎖定在我身上,帶着些可憐巴巴的語氣說:“耗子,一會兒你問問吧,你問他肯定說。”
我想了想,也確實如此。整個宿舍,只有我問,鵬哥不敢翻臉,所以我就答應了。又等了十多分鐘吧,鵬哥終於回來了,手裏還拎着塑料盆,但是臉上的鮮血依然清晰可見,顯然剛纔並不是去清洗傷口的。鵬哥以爲我們睡了,一聲不響的把臉盆塞到牀下。這個時候,距離他先前出去已經快一個小時了。
他坐在牀上,正準備躺下,我就問:“鵬哥,你剛纔去哪啦?”
鵬哥好像嚇了一跳:“耗子,你還沒睡啊。”我心想,不止我沒睡,宿舍的人都沒睡呢,別看他們一個個都閉着眼睛,這時候都豎着耳朵聽吶,這幫兔崽子一個比一個精。我又說:“沒睡呢。”又問了一遍:“你剛纔去哪啦?”鵬哥說:“我剛纔去找於遠他們了……”
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