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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阿果是南方人,這乃昆的口音比阿果還不地道,肯定是更南無疑。爲了打破沉默的尷尬,我問了一句:「你是南方人吧。」
乃昆扭頭看了我一眼:「我泰國人。」
汽車行駛了半個多小時,周圍逐漸荒涼起來,跟貧民窟差不多,居民房全部連成一片,破破爛爛的,野狗到處亂竄。外面的兩棵死樹上掛根尼龍繩,衣服就晾在外面,迎風飄蕩,有襪子胸罩內褲等各式貼身物件。我看着這幅情景,不覺感慨,原來大城市裏也有陽光照不見的角落,真是衆生皆苦啊,生在直轄市又如何。我的目光掠過髒兮兮的垃圾堆和飛舞的塑料袋,心裏面充滿了悲憫的同情。
事實證明,我絕對是一個欠抽型選手。沒幾年拆遷大潮席捲而來,這些坐地戶全部搖身一變,墨鏡西服。腰纏十萬貫,騎鶴下揚州。哪個偉人說過來着,要成功,先要耐的住寂寞。
車子在一處很偏僻的地方停下了,連個電線杆子都難找到。乃昆熄了火,我有點忐忑地問:「這是哪個區?」
「郊區。」他回答的乾脆利索。
在我面前有一座很大的房子,其貌不揚,土不拉幾的。周圍沒有可以與其匹敵的建築,看上去有些突兀。只有在不遠處有一個小賣鋪,比廁所大不了多少。一個老頭眯着眼睛躺在椅子上,享受着暖洋洋的夕曬。入了十月,天氣是有些冷了。
「這就是基地?」我問道。其實心裏想的是怎麼跟倉庫似的。
乃昆點了點頭,推開了門。我跟在後面,邁步進去,立刻聞到了一股混合着汗水味道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