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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
宣陽下着雨,低矮的屋檐下襬着十幾只白瓷碗,雨水摔落碗中,叮噹作響。
名喚狀元郎的說書人蹲在廊下避雨,龍眼似的眼珠子一轉又一轉。隔壁便是教坊,一羣十二三歲的小姑娘跟着女師傅學琵琶,咿咿呀呀地唱着宣陽的曲兒,珠簾捲上去,窗外便是兩百年前吳巷被封死的那口井。
說書人怯生生地看向他面前不遠處,一身玄黑道服的年輕道人正在坐在臺階上悠閒地聽曲子,手中的摺扇刷一下,開了合,又刷一下,合了開。
如果孟長青看見這一幕,血都要氣得吐出來,那哪裏是什麼年輕道人?那是他!那是他的身體!
玄黑道服,從不用劍,上哪兒手裏都抓着把白紙扇,道門中稍微有點見識的都能一眼看出來,這邪修就是死去快兩年的太白妖道。
昨晚深夜,兩人坐在這兒聽着隔壁的動靜,那動靜不大,卻也不小,這道人坐這兒聽戲似的聽了大半晚上,敲着扇子不說話,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說書人見那道人閉目養神,忍不住問道:“道長?”
年輕道人悠悠睜開眼,刷一下收了紙扇,扇骨輕輕敲了下眉心,“有意思。”
客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