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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我終於忍不住問他了,爲什麼要做那種事。可那孩子只是盯着我看,什麼都不說……”
從那以後,S君的媽媽再也沒有問過他。
“我啊,真是個沒用的媽媽。心裏面既覺得那孩子可怕,又怕那孩子討厭我……雖然那是我的兒子……可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好啊……”S君的媽媽終於放聲大哭起來,我只能怔怔地看着她。我的腦子裏一片混亂。這是怎麼回事?S君究竟在做些什麼?忽然,我想起來一件事。所婆婆所說的“氣味”那個詞。我們最開始認爲指的是我口袋裏巖村老師的手帕氣味。而大吉是因爲嗅到了殺死S君的兇手的氣味才吠叫的。接着,按照S君的說法,大吉吠叫是由於嗅到了殺死自己同伴的人的氣味。也就是說,因爲巖村老師殺死了那些小貓和小狗,所以大吉纔對着那氣味拼命地吠叫。可是,難道所婆婆要說的其實是屍體的氣味嗎?那天,在去S君家之前,我在那輛被拋棄在空地上的車裏看見了貓的屍體,而且我還湊了過去。大吉是不是嗅到了我身上沾染的那種氣味才吠叫的呢?所婆婆是不是想要向我暗示這個呢?
“那個,那件事,他一直都在做嗎?我是說,一直到S君死之前他一直都在訓練大吉嗎?”S君的媽媽一邊哭一邊點了點頭。
“大概有一個月吧。所以我才能勉強忍住,就當做沒看見,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看着朋友的媽媽在面前不停地抽泣,我真是不知道怎麼辦纔好。我只是強烈地感覺到似乎必須要安慰她一下。
我輕輕瞟了一眼那個瓶子。S君始終呆在巢的一端一動不動,似乎是沒有聽到我們之間的對話。
“可能,肯定是,嗯,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用意吧。我覺得S君可能就是在玩,找樂子。沒有什麼可怕的……”S君的媽媽站了起來,那動作實在太突然,嚇了我一跳。她拉開房間一角的壁櫥,從裏面拿出一樣東西,轉身遞給我。“如果只是玩玩。就不會弄這個了。”
那低沉的聲音似乎在竭力抑制着即將爆發的情感。“那孩子帶着大吉幹那種怪事之前我發現的。那時候他才二年級。在堵下藏着的。”
那是一個瓶子,和現在我用來裝着S君的瓶子差不多大小。只是,現在裝着S君的瓶子上下一邊粗,而眼前這個瓶子的瓶口要窄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