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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新邁出腳步,踩着碎石的木屐聲十分輕盈,在乾燥的空氣中彷佛會無止境地傳送出去,相當有冬天的味道。不曉得何方的狗汪汪叫着,筆直得宛如凍結般的松葉,在透明的天空下搖曳。
一路上,我時而哼歌,時而以木屐踩碎霜柱。一回家,打開玻璃上貼着報紙的拉門,S就站在脫鞋進門處微笑迎接我。明明每天都看得到S迷人的笑容,今天卻仍一樣心動。
我和這個人能永遠生活在一起。
一月六日
重讀兩天前的日記,不知爲何令我非常想念母親。
她十分美麗,照片全被燒燬真是遺憾。母親珍視的三味線撥子、照片、傢俱,都和她一起葬身火窟。那枚撥子其實應該要留給我的。從很久以前,那便是家族中的女性代代相傳,由女兒交付女兒的。
莫非,撥子的故事是母親編出來的?
母親經常爲我講牀邊故事。據說,我們的祖先是大阪出名的三味線美女師傅。某天,她產下一個男孩。詳細經過不明,但孩子尚在襁褓中,便送到遙遠的九州島。母親提過那發生在弘化二年(一八四五),所以距今已百來年,而男孩便是我的曾曾曾祖父。出養時,男孩握在手裏的就是那枚三味線撥子。
真的嗎?
這是一則動人的故事,可以的話,我希望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