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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阿达拉和格里姆说了这件事,他们要我发誓对谁都不说。哦,耶稣……我怎么这么倒楣呐!”
科勒一动不动地用发红的眼睛盯着洛尔。
洛尔压低了嗓门,好像阿达拉也在场似的:“我们不是摔倒的。”
“说呀,斯图,说。”
“我们本来轻轻一跳就可以跳过那道山沟。可是胡鲁贝克预先拉了一根绊索。他知道我们会跟上来,就拉了根鱼线或者是拉钟绳,把我们绊倒了。”
科勒呆住了。“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洛尔气呼呼地说。“你没听见吗?我说,你的病人也许没吃药,也许得了精神病,可是他机灵极了,居然让我们中了埋伏。他差点把我们俩摔死。”护理员又打开电视,靠到沙发上,再也不说话了。
爱米尔在二三六号公路上嗅到胡鲁贝克的气味,大致沿着自行车走过的路线朝前小跑。海克不再缩短爱米尔的牵索,因为胡鲁贝克不会在一览无遗的公路上设置兽夹。确定那疯人真是沿着公路西行之后,海克把爱米尔叫回了卡车。胡鲁贝克骑着车每小时可以前进十五至二十英里,海克常停下车来让爱米尔确认他们没有离开胡鲁贝克逃跑的路线。爱米尔这样优秀的追踪犬可以嗅到骑自行车的人留下的气味——尤其在今夜这样潮湿的空气中。
川顿·海克一边留意着公路前方有没有自行车的后反光灯或是胡鲁贝克的背影,一边回想着他与迪克·科勒医生相遇的情景。他想起当自己拒绝医生给他那一笔钱的提议时,医生显出不高兴的样子。这更使海克觉得自己可能作出了错误的选择。他常犯这种错误,不懂得选择人人都看好的东西。假若他选了那样东西,前妻姬艾和她父亲就都会夸奖说:“做得真对,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