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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九歌想,要是五方天帝知道帝寒光是玄帝的私生子,恐怕無論如何不會允許帝寒光活着進入天界。
羲九歌覺得帝寒光這個人實在很有意思,血統一半神一半魔,氣質卻像仙人一樣無情無慾,如此割裂,卻又如此統一。
羲九歌往常見他,他都穿着寬袍廣袖,脣邊始終掛着淺笑,遇到任何人都主動讓路,不爭不搶,無害極了。而現在,他換上了修身勁裝,手臂、腰腹裹着銀色戰甲,背系白色披風,曾經那股溫潤感蕩然無存,而變得鋒利修長,銳氣逼人。
像一柄雪色的劍,看着冰清玉潔,但取人性命時,美麗的刀刃上連一絲血都不會掛。
羲九歌仔細打量他時,帝寒光也徐徐走近。他彎腰,手指撫上羲九歌的耳垂,像最熟稔的情人一樣拈住她的耳璫,輕柔取下。
帝寒光靠近時羲九歌的脊背繃緊了,但她轉念想到,西王母、九天玄女、衆多金仙此刻都坐鎮崑崙山,他依然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她的寢殿內。既然如此,兩人距離遠與近,他對她刀劍相向還是替她拆卸耳飾,又有什麼區別呢?
羲九歌沒有躲,他身上還帶着戰場上的血腥味,這雙手可能不久前才擰斷了某位神族的脖子,而現在他卻俯身,近乎抵着她的脖頸,爲她做一些夫妻閨房中才能做的事。
一半刻着日、一半雕成月的耳環被放在梳妝檯上,金勾觸碰玉質,發出細微的清響。他幫她取下耳璫後,並沒有離開,而是站在她身後,輕笑道:“我第一次見神女就覺得很熟悉。果然,神女沒有讓我失望。”
羲九歌挑挑眉,沒聽懂他的話。但在這種場合,適當敘敘舊總沒有壞處。羲九歌也笑着說道:“我們第一次相見應當在玄宮吧。那日你們隨着議和隊伍抵達天界,黃帝精力不濟,由玄帝代爲接待。我正好在玄宮,有幸見到了你和質女。”
羲九歌不是很想尊稱他爲天帝,但又不敢輕舉妄動,便含含糊糊稱他爲“你”。帝寒光彷彿完全不在意,她用你我相稱,他看起來反而更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