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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少虞面色冷淡,問:“什麼事?”
常雎垂下頭,弱弱道歉:“對不起。”
常雎低着頭,沒看到姬少虞臉上覆雜的表情變化。姬少虞分明厭惡常雎至極,要不是她把他當傻子耍,要不是她給他下情絲術,他怎麼可能和羲九歌錯過?
可是,魔柱的話猶在耳邊,姬少虞終究還是向利益低頭,他忍住內心的憎惡,溫柔地對常雎說:“沒關係,我已經不在意了。先前是我過激了,那些事錯不在你,我不該對你發脾氣。”
姬少虞說完自己都覺得噁心,這種感覺比他得知他愛上常雎是因爲法術還要糟糕。前者只是他被人騙了,而現在,卻是他主動向不愛的人討好賣笑。
這讓他覺得他彷彿是青樓楚館裏的小倌。
然而常雎並不知道姬少虞的心理活動,她聽到姬少虞不怪她了,大爲驚喜,抬頭道:“真的?”
常雎的眼神晶亮期待,像犯錯了的狗狗一樣,卻絲毫打動不了姬少虞。姬少虞強忍着不耐笑了笑,說:“是。但我母后挑剔強勢,尤其對我的婚事,容不了丁點沙子。聽說,她已經爲我物色好了新妻子,正是她的侄女女嬋。我對女嬋並無情意,奈何無法說服母后,容不得我自己選。”
常雎怔然看着他,不敢確定姬少虞話中的含義。他這話的意思,是他願意娶她,但無法拗過玄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