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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傑在心裏嘆了口氣,好吧,看不出破綻。他同情地安慰了兩句,接着問:“我聽你說,你老公對你不好,是真的嗎?”
沈麗抿住嘴,沉默了一會兒,纔開口說:“看怎麼說了,要說錢,雖然我們不算什麼大富之家,但他也沒缺過我的,工作起來一直挺拼命。要說人,臭毛病也不多,不賭不嫖,外面也沒人,一心一意顧着家裏,稍有點重男輕女,可對女兒也沒說過啥,就是一直沒要上兒子有點生氣。人吶,一到抱怨的時候,就淨說不好的地方,其實都是撒氣,不能太當真的。”
呃……這算是私自加進來的人設嗎?浦傑苦思冥想,也不記得對沈麗的婚姻生活做過詳細到這種程度的設定,但仔細想想,以他對沈麗的性格設置,丈夫從一個模糊的概念突然變成實實在在真人的話,會是現在的情況也不奇怪。
看他不說話,沈麗又說:“不過你也別以爲我在網上都是胡咧咧,他讓我恨起來,也是氣得牙癢癢。吶,你看。”
她說着,把大墨鏡推高了一些,指了指自己的眼角。
那裏分明留着一塊淤青,觸目驚心。
浦傑很確定,聊天記錄中並沒有明確提及過她丈夫有動手打她的事實,這些內容,都是記錄在他的精分設定中,而且,是用比較委婉的、只有他自己能很快理解的描述來寫的。
他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這意味着,他終於有了一點信心,可以去猜測一切的背後並不是一羣精心謀劃的騙子,而是真的發生了奇蹟。
但此刻還遠不是雀躍的時候,他儘量擺出生氣的表情,拍了一下桌子,“這是他……他動手打的?”
“他工作壓力大,應酬喝酒也多,從前年開始,就因爲一次吵架動了手。那之後,個把月就會來一次,打得不重,但我心裏疼。氣得最狠的時候,離婚都鬧過。”她把墨鏡戴好,有點傷感地說,“你要寫社會小說,我這就是個活脫脫的女傻形象,你看網上一說這樣的事兒,底下都是叫喊着離婚,叫喊着報警,叫喊着以牙還牙的。我這表現爆上去,絕對被那些女的圍着圈兒罵聖母大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