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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個屁用啊,連做春夢都嫌太清淡好嗎。
但洗完之後,金梓沒有出去,把頭髮用毛巾裹好後,她按摩了一下臉,竟然對着鏡子,默默的練起了各種表情。
她的確是個演戲的天才,光是眼眉細微的變化,配合眼神就能在轉眼間切換至少三種以上的悲傷。
含悲帶憤的,忍辱偷生的,傷心欲絕的……一滴淚都沒掉,就光靠那雙溼潤且微微發紅的眼睛演了出來。
她對自己的表現也挺滿意,撩起水洗了洗臉,拍了拍面頰,調整了一下情緒,又練習起了開心。
眉梢微揚,莞爾淺笑,含羞掩口,忍俊不禁……練習到捂嘴不敢笑出聲,偷偷顫抖雙肩滿臉通紅的時候,門被敲了敲,外面傳來她同屋女生不滿的聲音:“大金子,你好了沒?我等着上廁所呢……你也洗太久了吧。”
“哦,我馬上就出來。”她高聲答了一句,又洗了把臉,在鏡子前留下一個充滿不屑的微笑,跟着轉眼變成友善而客氣的面孔,轉身出去。
浦傑早晨醒來之後,心裏還在想,金梓似乎是把她那天賦一樣的精湛完全的融入到了生活之中,那……與這樣一個人打交道,豈不是太可怕了?
的確,這世上的每個人都或多或少會在一些場合帶上面具僞裝自己,說是虛僞也好客套也好逢場作戲也好,某種意義上講這就是當代社會的生存技能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