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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上都是冷冽的池水。
「那爲何特意來提醒本王春宵一刻值千金呢？」輕佻的聲音從我耳邊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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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開國不久，禮數未穩，若是大婚當日便不合禮數遲遲未就寢，被有心之人傳到皇帝耳朵裏可不妙。」我斟酌着沉聲回答。
周斐突然笑了起來，「本王不合禮數之事多如牛毛，何須在意多一件少一件呢？」
周斐伸手掀開了我的蓋頭，隨手丟在了一旁。
我看見他明明已經渾身溼透，卻還是沒有脫下這身婚服。
嘴上說不在乎，實際上做的事最合禮數，我明白，這是互相的試探。
我深吸一口氣，上前去幫他更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