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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身體是畸形的,心靈是健康的;有的人,身體和心靈都是畸形的;而最可怕的一種人,身體是健康的,心靈卻是畸形的。
如果上帝不要牧羊人,他就不會創造羊這種動物。
——賽爾喬·萊昂《黃金三鏢客》
9月12日,上午九點。
我爲什麼還活着?
盛夏睜開眼,朦朦朧朧的天花板,像羅伯斯庇爾的絞刑架逼近。單人病房窗外,太陽照亮橡樹葉,水浪般的反光。心裏依舊暴雨如注,她的病牀似泥濘不堪,讓人無法逃脫的沼澤地,深埋着無數怪物。充滿癌細胞的大腦,回憶起昨天怎樣抓住左樹人——殺害焦可明全家的真兇。當時,葉蕭如中槍般倒地,紅髮魔女也被可惡的腫瘤君打倒。
有人敲門進來,是一個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盛夏淡淡地問了句:“我還能活多久?”
對方卻半蹲在牀邊,抓緊她的右手,滾燙,溼潤,不斷撞上手指關節,捏到骨頭疼痛。
“嘿!原來是你。”她看着樂園佈滿血絲的雙眼,像對幼兒園過家家的小男孩說,“歐巴,你可以親我的。”
“傻瓜!我是來說對不起的。我殺死了阿努比斯,他不是壞人,他只是個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