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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頓，在我轉身離開前，我聽見他說：「我拒絕不了她跟我提的要求。」
最後他說：「以珊，我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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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這些不以爲意的小細節，在此刻突然一下子湧進我的腦海裏。
那時候他跟我說痛苦，那是從小到大，我第一次看見脆弱的他。
他在我的成長生涯中一直承擔一個保護者的角色，我一直以爲他的痛苦是因爲控制不住的變心後帶來的道德上的譴責。
梁兆是一個對自身要求束縛很高的人，他有一套自己的道德標準，變心這種事情他可能以爲永遠不會發生在他自己的身上。
可是它發生了。
現在想想……如果……如果王菌說的是真的，真的是阮梨借用某種辦法讓梁兆愛上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