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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多山感到很奇怪,清村到這個時候怎麼還會開這種玩笑。眼下在這座密閉的迷宮館裏發生了殺人事件,而且兇手很可能就在這裏。宇多山也知道清村越是事態嚴重的場合,就越愛打馬虎眼,但今天這種場合也這樣,也未免太過分了。
“我認爲最大的問題是……”島田接着剛纔的話說,“最大的問題是兇手爲何要用斧頭砍下死者的腦袋。”他把剛纔對宇多山他們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
顯然,兇手企圖用須崎留在打字機裏的小說“彌諾陶洛斯的腦袋”所描寫的情形殺人。但是兇手(他或者她)爲什麼非要做一些完全沒必要的事情呢?
“關於這一點,我有一些我個人的看法。假如我的推斷沒錯,那麼將會對弄清楚誰是兇手有很大幫助。”島田說罷,看了看周圍人們的反應。 “噢?那務必請你說來聽聽。”對於島田充滿自信的口氣,清村感到有些喫驚。
島田說:“其實,這在虛構的小說裏是常採用的一種邏輯……”島田巡視了一下桌子周圍的人,接着說,“須崎爲什麼在他的小說裏把死者描寫成彌諾陶洛斯的形狀?如今作者已經死亡,這一點已經無法知道了。但另一方面,現實中的兇手出於某種目的,把小說中所描寫的情形用到了實際的死者身上,而且對死者的腦袋做了作品中所沒有提到的改動。我要考慮的問題其實很簡單。即兇手把現場佈置成那種情形,把腦袋砍下來,究竟要起到一種什麼樣的具體效果呢?”
“具體效果?”宇多山無意中重複了一句。
“例如,把腦袋砍下來,屍體固然更接近‘牛頭人身’。但我覺得這很可能是一個虛假的表象,其背後肯定隱藏着某種意圖。也許我的看法跳躍幅度過大。從死者的脖子處流出來了很多血,但須崎的作品裏並沒有關於流血的描寫。我覺得那血紅的顏色背後可能隱藏着某種意圖。”
“血色?”
“對!血色。”島田點了點頭,又慢慢巡視了一下週圍說,“也就是說,我猜想兇手在行兇時可能自己也受了傷。兇手傷口流的血弄髒了那個房間的地板。象牙色的地毯染上紅色非常顯眼,而且現場留下兇手自己的血跡也很危險,有可能通過血液鑑定把自己暴露出來。所以,兇手千方百計要消除自己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