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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覺得很是不可思議:她究竟抱着什麼目的接近年齡相差10歲以上的我這樣的男人呢?但不久就覺得,不管什麼目的,怎樣都行。和她說話,見她,看她的笑臉,僅這些已經十分快樂。我不想沒加思索地想像和她發生帶俗氣的男女的感情,破壞和她之間的關係。
就這樣——
隨着不斷與她接觸,我又對不知何時將襲來的來路不明的殺意懷有普通人的恐懼心來。
當然,時至今日怎麼也不想去和警察商量,所以至多隻能採取諸如注意關上房間的門啦,儘量深夜不在外面走路啦,這類自衛措施來平息恐懼感。
希早子過了年後就回老家了。聽說學院的課元月份幾乎沒有了,說是機會難得,好好在家裏呆到大學共同初次測驗的時候。我一天內起碼有幾個小時呆在堆房的畫室裏,專心致力於那幅爲了探究記憶的痛楚的畫。拼命地設法接近隨麻木般的感覺一起時隱時現的那遙遠的風景,心想過分地追問自己反而適得其反,正如對希早子也說過的,姑且聽任畫筆,努力去畫出沉睡在心田深處的那東西年初,一幅畫接近完成。
那是——黑色的鐵軌從遠處拐着大彎延伸到跟前。秋天萬里無雲的蔚藍天空。鐵軌兩側的原野上一簇簇開放着的紅色石蒜隨風搖擺。近景中有蹲在鐵軌旁的孩子。上着白襯衫,下穿綠色短褲,小平頭。低着頭,容貌不清楚。還有,在很遠很遠的地方——快要從畫面超出的那一帶有一條朦朦朧朧的黑色的、在鐵軌上奔跑過來的列車的長影子。
我的心知道這一風景後續的場面:
“巨大的蛇的屍體一樣的”——脫軌翻倒的黑色列車。
“媽媽……媽媽呢?……”——叫喊母親的孩子(我?)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