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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心翼翼地讲了起来。我完全清楚,我的责任首先就是要让他对我即将给他带来的打击作好心理准备。我把声音放得尽可能地轻柔——事后我才发现,我讲得有点啰唆,就跟安德森先生一样。我告诉他,我不得不告诉他的事情可能会颠覆他对某个极具性格魅力、在刚果备受尊敬的政治人物的忠诚与期望。
“你在说穆旺加扎吗?”
“恐怕是的。”我悲哀地承认了。
我说我一点也不乐意给他带来坏消息,但我答应过我认识的一个无名氏,因此现在必须说。
这个无名氏是我跟汉娜两人在多次争论之后一致同意虚构的一个人物。现在我得说,再没有比跟一个戴着墨镜的家伙说话更让我不爽的了。在极个别情况下,如果墨镜有碍交流,我会要求我的客户们摘掉墨镜。但为了汉娜,我决定忍下去。
“男人?还是女人?到底是哪种人?”他问道。
“恐怕这点我不能泄露。”我回答道,庆幸趁早有个机会为下面的谈话找个面具遮挡,“简单起见,我们就称之为‘他’吧。”我补充道,以示抚慰。“在我看来,我这个朋友完全可信可敬,他参加了一项高度机密的政府工作。”
“英国的鸟政府?”他对“英国”一词嗤笑不已。若非他是汉娜的挚友,他这嗤笑及其雷朋牌墨镜与美国口音早就激怒我了。
“我朋友的工作,”我继续说,“让他了解到有一些非洲国家跟某些欧洲实体保持着联系,而且他经常能够接触他们之间传递的信号或其他形式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