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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着皮衣、皮褲,頭上戴着皮帽,都是黑色的,毛很長,閃耀着色澤。我一直不知道那是從什麼動物身上剝下來的。
當時,我並沒有感到什麼失望。我認爲男人就像斑駁的石頭,女人就像清秀的竹子,有時候我甚至認爲男人的醜就是美。
他見了我沒有感到多麼喫驚,也沒有感到多麼高興。
當時已經是黃昏了,他在吊鍋下點燃樺樹皮,燉狍子肉,煮苞米粥。
當時,我只是發現,他的動作也很醜,準確地說,是很不諧調......
喫飯的時候,我問他:“你不喝酒嗎?”他說:“我不喝酒。”我當時覺得有點奇怪,因爲他是詩人,是獵人,是東北男人,應該喜歡豪飲。可是,他竟然滴酒不沾。
天色一點點暗下來,我和他坐在壁爐前聊天。我發現他的話很少,甚至有些木訥。不過,火很旺,木絆子“劈啪劈啪”響。
與世隔絕的冰雪世界,棄世獨立的男人,寂靜的草磚房,溫暖的壁爐......
我當時真的有些感動,輕輕依偎在他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