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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猩猩的認識,他們兩個人的觀點似乎不一致。柬耗堅決地認爲他可以把漢語傳授給藩奇,孟長次不停地搖腦袋。
他說:“人類用嘴說話,未必所有的動物都用嘴說話。比如,蟋蟀就是用震動翅膀發出聲響來表達互相的呼喚。解剖結構表明,猩猩的發聲器官不適合人類的語言。我認爲,猩猩應該使用另一種符號語言,比如,啞語就很適合猩猩敏捷的手的動作,也具有口頭語言重要的構思特性。你記不記得《紐約時報》記者倫斯伯傑說過這樣一句話:從舌到手的過渡使人類重新獲得了自伊甸園以來喪失的與動物交往的能力......”那隻猩猩坐在幾個人的身後,一聲不響地聽。
李燈好不容易等他們的辯論停了,纔講起自己的來意。
柬耗聽了李燈的講述,說:“那個女孩子可能是因爲父母早逝,長期缺乏親情之愛,才導致了精神分裂症。如果,早些時候有一個男人走進她的生活,給她異性之愛,那麼,她也許就不會崩潰......”李燈又說起了那張去了又來的紙幣。
“一年前,我在幾百裏之外的另一個城市,把這張錢放在了一個女孩的牀頭,接着,我就離開了那個城市,從此,我和她人海茫茫兩不知。這張錢在成千上萬的人中間流通,前些日子,它竟然又回到了我的手中!最後把它傳給我的人是一個出租車司機......”柬耗和孟長次聽了之後都十分驚詫。
“你以前見沒見過那個司機?”“沒有。”“那紙幣上肯定是你曾經寫的字?”“肯定。”柬耗笑着說:“這種事找心理學專家沒用,應該找記者,你們最感興趣。”聽了李燈關於那個女售票員的夢,孟長次發表了一通解析:“在你不記事的年齡,比如在襁褓中,你的眼前出現過一個女人。也許她是惡意的,想害你;也許她是善意的,想逗你--不管怎麼說,她在你大腦中留下了一個很恐怖的印象,而且極其深刻......你永遠想不起她是當年醫院裏的一個護士,還是當年路過你家門口的一個賣冰棍的女人--那時候你太小了,幾乎鴻蒙未分。當你生病的時候,你的意識遊弋在你記憶的最深處,她就依託你成年之後的某種恐怖想象,顯現在你的噩夢中。”這天夜裏,李燈和孟長次都走了之後,柬耗第一次覺得這個房子空落落的。
半夜上廁所的時候,他看見有一雙眼睛在黑暗中盯着他。他猛地站住,伸手打開燈。
是藩奇,它坐在牆角,好像在沉思。它的身子毛瑟瑟,眉棱很高,雙眼好似深深的古井,其中一個眼角掛着一粒大大的眼屎。
它整個像一個精於算計的老頭,唯一不和諧的是,它的嘴脣很紅。
看見了心愛的藩奇,柬耗的心不那麼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