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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努里斯坦人聊天?你說的哪種語言?”
“法語、俄語、達里語和英語——就那麼幾種混着說吧。他問我昨晚坐第二架直升機來的是誰。我說是‘能指認逃犯的法國人’之類的意思。他問你的名字,我告訴了他,藉此套他的話,看看他爲什麼問這麼多問題。但他沒再往下問,好像他認識你一樣。”
“不可能。”
“我看也是。”
“那你幹嗎不直接問他?”安納託利可不是個會害羞的人。
“除非你能找到依據,判斷對方是否有理由說謊,否則就問得沒有意義。”說完,安納託利轉身離開。
讓-皮埃爾起身。昨晚他穿着襯衫和內衣睡覺。如今他套上褲子,穿好皮靴,把大衣搭在肩頭到了門外。
屋外是用木頭搭建的簡陋門廊,可以遠眺整個山谷。就在腳下,河流從田間蜿蜒流過,寬闊而慵懶。南去的路上,它匯入一處羣山環繞的狹長湖泊。太陽還沒有升起。籠罩湖面的濃霧模糊了遠處湖水的盡頭,一片宜人的景象。讓-皮埃爾當然知道,這裏是努里斯坦土地最爲肥沃、人口也最多的地區:除了這裏幾乎是一片荒涼。
蘇聯人在地裏挖了個茅坑,讓-皮埃爾很是讚許。阿富汗人在河裏方便,又在河裏取飲用水,所以體內纔會有寄生蟲。他相信,等到蘇聯人控制了這個國家,一定能整治出個模樣。
他步上草場,解了手,在河裏洗過手,然後從竈火邊圍攏的士兵那裏要了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