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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兒們飛向天空——
北島《孤兒》
今年三月,深夜京城,雍和宮西五道營衚衕,友人賜我一本張承志的《心靈史》。觸摸此書,滿心歡悅,翻開的第一頁,讀到的第一行字,就令我心跳加快,眼眶幾乎溼潤——
我站在人生的分水嶺上。
而我想,從《謀殺似水年華》開始,我已站在這條山脊上很久了。但是,任何人想要越過這條分水嶺,卻如渡過生死河般艱難困苦。
因此,這篇《生死河》的後記,應當從我眺望這座山脊開始。
正如“司望”這個名字,除了一眼可知的諧音,也是因爲這樣遠遠的眺望。
1985年,我剛讀小學一年級,在上海的北蘇州路小學,位於閘北區蘇州河邊的弄堂裏,靠近老閘橋(福建路橋)。記憶中有個老洋房的校舍,媽媽給我報了個美術班,也在這所小學,叫菲菲藝術學校。幾年前,北蘇州路小學連同我住過的外婆家的老房子,全被拆遷光了。
三年級時,我因爲搬家而轉學,轉到普陀區的長壽路第一小學。這所學校的背後就是蘇州河,至今還有留有一座行人的小橋。童年時看什麼都覺得很高大,長大後回來看看又覺得很小。在我們小學的圖書館裏,我讀了第一本長篇小說是凡爾納的《海底兩萬裏》,雖然是縮寫的繪圖本。學校深處曲徑通幽,轉過一條暗道,可以進入一片小院子,隱藏着一棟三層的教學樓。我的四五年級都在那裏度過。教學樓旁邊就是民房,記得民房窗外栽種着許多竹子與無花果樹,隔壁還有一個幼兒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