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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父親沒回來。父親說“搞不好就不回來睡了”,但其實他原本就打算那麼做吧。
自此之後,父親三不五時就在外過夜。不過他從沒告訴過我,他是在哪兒過夜。
有天夜裏,父親也外出。隔天沒放假,照理說父親應該不會外宿。我一邊在被窩裏看書,一邊等着父親歸來。漸漸地,我習慣了一個人過夜。當時,我熱衷於阿加莎·克里斯蒂的作品。她的作品內容大多與毒殺有關,對於因祖母事件而對毒藥感興趣的我而言,是很好的教科書。不過,我對她的作品也不是完全滿意。即使理智上能夠接受小說中所描述的犯罪動機及犯人心理,但感覺上還是覺得有點難以認同。直到現在,我還是完全無法瞭解,兇手在設下毒藥陷阱之前,突破心理障礙的瞬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我想父親應該是凌晨一點左右回來的。當時看的小說着實有趣,讓我完全忘了時間,一頁接着一頁。
若是平常,這時已是就寢時間,但我聽到外頭有聲音,於是直接穿着睡衣起身。我很期待父親有時候帶回來的盒裝壽司,心想說不定今天也……
然而,那天夜裏父親帶回來的卻不是喫的。
當我走到走廊,正好撞上隱着腳步聲從玄關走進來的父親。父親狼狽異常,大概是篤定兒子在睡覺的關係,不過事情似乎沒有那麼簡單。父親的背後還站着一個陌生的女人。
“噢,搞什麼,你還醒着啊?”父親僵硬的臉上浮現要笑不笑的表情。
我說我在看書。但父親好像沒有聽見我說話,回過頭說道:“這是爸爸的朋友。”
“晚安。”那女人點了個頭。她身着和服,挽着頭髮,臉蛋嬌小,膚色白皙。此外還有一對迷人眼睛以及細長睫毛。不過大概是假睫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