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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年你就是國中生了,差不多也該給你弄間書房了纔行。”父親喝着啤酒,以一副心情極佳的口吻說道,似乎深怕我心情不好。
這樣的父親真是讓我感到鬱悶,看着父親那張臉,我的眼前同時就會浮現小富的白屁股。我想到,那個屁股曾經騎在眼前的父親身上,並且像當時的稅務代書般喘着氣。
不過,這樣的鬱悶我還可以忍受。反正白天父親不在家的時候,我可以一個人在家。對了,根本不需要爲我做什麼書房。反正從明天起,我就可以隨心所欲地使用這個家了。我已經有了自己的立足之地。
那天夜裏,我醒來了好幾次。每次入睡,就會夢到母親。她在夢裏不斷責罵我,罵到我受夠了。
當我回答要留在這個家裏時,母親臉上浮現的不是失望,而是憤怒。她彷彿覺得自己遭到了背叛。
“好啦,反正想見面的時候隨時都可以見面啊。”
父親打圓場地說。父親說得輕鬆,母親則不發一語,或許是覺得發牢騷會顯得更落魄吧。
即將邁入梅雨季之前,母親從家裏帶走了所有的行李。父親去診所之後就沒再露臉,只有我一個人待在院子的角落,望着熟悉的傢俱一件一件地被運上卡車。
其中,包括了母親的化妝臺。化妝臺上鑲着一面大鏡子,布套從上頭垂下來。我並不喜歡那個化妝臺,當母親的臉映照其中的時候,看起來總不像是母親的臉,而是別的女人的臉。當母親坐在鏡臺前,即意味着她要丟下我,一個人外出。當然,母親帶我外出時應該也化了妝,但那樣的記憶比起她獨自外出的記憶模糊得多。
那個鏡臺的左右都有抽屜,我知道右邊上面數來的第三個抽屜裏放有白粉的盒子。很久以前,母親曾和一個女性的親戚聊到脂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