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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詛咒明信片我只看過一次就包上報紙塞進了抽屜深處。我總覺得隨便處理掉不太好,所以沒有將之丟棄。後來在鳥居上刻上數字,也是基於相同的理由。雖然我並不相信有詛咒這回事,但卻完全受到詛咒的束縛。
有一天,我從抽屜裏拿出放了好久的明信片打算丟棄。我認爲,擁有這種東西會帶來不幸。
我手上的明信片共有二十三張,但只實際仔細看過幾張。因爲我知道上頭寫的內容一模一樣,越看只會越讓自己受傷。不過,在丟棄之前,我還是一張張地看了一遍。不可思議的是,我比第一次看到那些明信片時還要冷靜。大概是因爲當時已經發生了不好的事。
再次看着明信片,我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那就是收信人姓名寫錯了。我的名字是田島和幸,但所有明信片上寫的確是田島和辛。我稍微想了一下,馬上就明白了原因。寄出這些明信片的人並不認識我,他們只是照抄寫在詛咒信上的地址和姓名罷了。所以,是第一個在那封信上寫下我的名字的人寫錯了我的名字。
我想,犯人和我不熟。他應該是在哪裏發現了我的地址和姓名,抱着半開玩笑的心情將我列在那封詛咒信上而已。儘管如此,這個失誤也未免太諷刺了吧。不過是把我的“幸”寫錯成“辛”,就讓我的人生扭曲變形。
我猜想,那個犯人應該和我讀同一間學校。這麼一來,我更想去唸私立中學了。小學的朋友大多會念當地的公立國中,如果我去私立中學的話,就不用再見到他們了。
然而,我家的情況改變,搗毀了我念私立中學的夢。我至少必須度過三年孤獨的學生生涯。這件事,比起校規硬性規定學生要剃光頭更令我鬱悶。
不過,真的成爲國中生之後,我發現天底下倒不全然是壞事。我念的那間國中也有不少來自其他小學的孩子,完全不知道我家過去的同學倒也不會排擠我。
當然,那間國中裏也有和我是同一間小學畢業的人,不難想象他們會在背後損我。我想實際情形應該也是如此。不過,在一次偶然的情況下我找到了克服這個困境的方法。
就在休息時間和大家聊天的時候。“田島家是開牙醫診所的吧?真了不起,所以你是有錢人家的大少爺囉。”一個同學說。他來自別間小學,說話應該沒有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