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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組長。他脫下工作帽,撫摸帽緣的地方。深藍色的帽緣表示職位是組長。
我並非不能理解他們的困擾。雖說藤田已經辭職,但同一個工作單位的員工發生殺人未遂的案件,直屬上司當然會被追究管理責任。設法處置田島和幸很可能是公司的指示,而不是他們的本意。
然而,我實在無法點頭同意。我舉目無親,要是被趕出單身宿舍的話,就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再說,要找到下一個工作談何容易。我唯有留在現在的公司裏纔是生存之道。
“我不能辭職。”我老實說,“課長說的我懂,但我一旦辭職了,不知道接下來要靠什麼維生。而且重點是,我算是這起事件的受害者,我一點也沒有……”
這個解釋雖然不得體,至少強調了錯不在我。課長明顯露出不悅的表情,但沒有反駁我。
“我知道了。那麼,今後的事我再好好想想。”課長從椅子上起身,對組長使了個眼色。組長重新戴上工作帽。
我不認爲事情就這麼落幕。我很在意課長打算怎麼重新思考。我看着組長悶不吭聲走在前頭的背影,陷入一種錯覺,彷彿腳底虛浮,搖搖晃晃了起來。
在那之後過了好一陣子,什麼事也沒發生。工廠裏依舊沒人開口跟我說話,不過也沒有人作弄我。即使如此,我每天還是過得很不安。
另外,香苗的事也一直擱在我心上。
住院期間,她一次也沒來看過我。小衫和奈緒子來看我的時候,奈緒子說她也通知了香苗,所以她應該知道我受傷。我打過一次電話給她,接電話的是她母親。她母親只是淡淡地說她不在家。我請她母親告訴她我來過電話,但是否確實傳達就不得而知了。出院之後,香苗也沒和我聯絡,我這才慌了起來。有一天夜裏,我拜託小衫,能不能請奈緒子幫我問問香苗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