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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棚戶區的巷子裏,凜冽的冬風呼嘯從狹長的牆壁而過。
鹿予安動了動麻木的手,將畫上最後落款的一筆寫上。
這幅畫已經推遲很久,濃淡相宜的工筆畫中,白色旗袍女人摟着懷裏的兩個孩子,寥寥幾筆,女人斂目低頭,溫柔躍然紙上,懷中稚子天真可愛。
自從確診胃癌末期之後,他已經將手頭上所有畫稿都一一道歉退定。
醫生和他說的很明確,已經擴散,沒有治療的意義。
只有這一幅畫,他畫畫停停,最終還是咬着牙把這幅畫修補完。
這幅畫是不一樣的,它是媽媽畫了一半的遺作。
也即將是他和媽媽合作的唯一也是最後一件作品。
他其實完成的不算好,他不算正兒八經學過畫畫,只有小時候跟着脾氣古怪的鄰居斷斷續續學過一段時間,後來他的右手受過傷,哪怕後來他咬着牙復健,功能也沒有完全恢復,畫畫本來對他來說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況在確診胃癌後,他每況愈下。
而補畫遠遠比重新畫一幅來的更加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