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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德齋牆上陳列着一排紅木玻璃框裝裱好的水墨丹青，看上去雖然淡泊雅緻，他粗粗一眼，就看出大部分都不是正品。
因爲是早上照德齋沒有什麼人，偌大的前廳，只有他和位鬚髮皆白拄着柏木龍頭柺杖的老人。
老人在他幾步外，已經是耄耋之年，但是眼神矍鑠，他不免多看了幾眼。
老人穿着褐色的大褂，有種在字畫中溫潤多年纔有的文人氣質，雪白的頭髮過肩，被整齊的梳在腦後，雖然年邁，但是不掩其儒雅。
鹿予安乍看一眼覺得有些眼熟，但是又想不起來。
老人似乎在找什麼東西，一進門就環顧四周，半晌才失望的低頭。
五十多歲的禿頭老闆滿臉堆笑圍了上來，指着牆壁上拈花而笑的仕女圖朝位頭髮花白的老人說：“老人家你儘管看，我保證這裏都是好東西。就比如這幅就是明代流傳下來的仕女圖。”
聽得鹿予安直直皺眉。
古來就有絹八百紙千年的說法，用傳統天然顏料加上明礬多次固色的紙本畫卷可以保存很久。但是再好的東西，也不可能就這樣直白的掛在牆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