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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您說!”馬長生連忙說。
潘穎軒向馬長生招了招手,後者會意地走到他近前,側着耳朵,潘穎軒在馬長生的耳邊低語了幾句,只見馬長生聽完後,一臉惶惑地望着潘穎軒,此時他滿腦子都是疑問,但是面對潘穎軒,只是將所有的疑問都壓在心裏,這麼多年,他已經學會了對潘穎軒的絕對服從,正如他在雞毛店中給自己立的規矩一樣,不問緣由。
見馬長生離開,潘穎軒緩緩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服,現在是時候見見那個人了。想到這裏,潘穎軒的嘴角微微斂起,露出一絲狡黠的微笑。
辭別潘穎軒之後,馬長生便順着祕道離開了炮局監獄。從井口鑽出來時,正是月上高枝時,四周一片死寂,如水的月光灑在馬長生身上,雖是盛夏,馬長生還是能感覺到陣陣涼意,這種感覺是自內而外的寒冷。
馬長生是個聰明人,之前貧窮的生活讓他養成了一種忍辱偷生的生存本能,然而當他遇見潘穎軒之後,所有的生活都發生了變化,他開始順風順水,黑白通喫,在他身上就像有一道護身符一般,不管做什麼,都無人管。馬爺的名號也在北平城內打出了一些名氣,然而誰也不知道,其實在馬長生的背後隱藏着一個人,馬長生的每一步都被他事先安排好了,馬長生不過是個傀儡而已。
想到這裏馬長生仰着頭,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這麼多年,雖然潘穎軒對他足夠信任,甚至將自己的藏身之處也悉數告訴了他,但這種信任並沒有給馬長生帶來什麼安全感,相反,這種信任讓他產生了一種恐懼,而且這種恐懼與日俱增,他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說不定什麼時候自己的命就會葬送在潘穎軒的手裏。
最絕望的是,他自己對此無能爲力,因爲他多年來已經見識了潘穎軒那通天的能力,即便是在北平城內縱橫跋扈的日本人,也被潘穎軒玩弄於股掌之間,他一個小小的平頭百姓,又能怎麼樣呢?
馬長生漫步在路上,他要好好計劃一下潘穎軒交給自己的那件事,而對於要找尋的那些人,馬長生每每想起,便會覺得心中一陣絞痛,他不想去想,能捱過一天算一天吧。
馬長生的家在北平的南城大柵欄附近,北平城一直流傳着一句話,叫作“東富西貴,南貧北賤”,雖然馬長生並不缺錢,在北平城內也算得上是富人,但是他知道,其實自己只是個窮苦之人,因此便在大柵欄附近買下一處四合院。
輕輕地推開門,馬長生覺得疲憊異常,他緩緩關上房門,走到院子內的井口旁邊,搖上一桶水,然後一頭扎進水桶之中,停留片刻後,馬長生纔將頭從水桶中抬起來,藉着朦朧的月光,他見到一個人正站在自己面前。馬長生連忙警覺地抬起頭,當他看清眼前的人之後,目光瞬間變得柔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