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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一宵的腦子裏有很多念頭閃過,但他什麼都抓不住,只覺得之前的自己有些可笑。
一別這麼多年,蘇洄對他毫無好奇,唯一向他提問的問題就是關於那封信,就好像是對他的連續發問忍無可忍,最終給出的致命一擊。
最可笑的是,現在的他看到蘇洄脆弱的樣子,他身體裏的一部分竟然還是會於心不忍,會認爲是自己太過分,不應該咄咄逼人。
司機開了空調,車內的氣溫並不低。寧一宵聽到車載廣播裏的新聞,主持人報道着今年西雅圖會面臨有史以來的大雪和最低氣溫,提醒市民做好防護。
寧一宵很想冷笑。他降下車窗,面無表情地望向窗外紛飛的白。
他很清楚地記得六年前的漫天大雪,也記得被雪遮蔽的蘇洄的背影,站在馬路邊的自己被凍透了,身體僵直,甚至一步也邁不出。
像西雅圖這樣需要被特別報道的“寒冬”,對他而言不值一提。他始終被困在那場雪中,至今也沒能逃出。
抵達目的地的時候,寧一宵接到了卡爾的電話。
“Shaw,我跟了他一路,他一開始是走着的,走得很慢,後來他上了一輛公交車,最後是在一棟高檔公寓附近下車,走到那裏。”
沒有聽到寧一宵打斷,卡爾便繼續說:“他到的時候,有一個男人在樓下接他。”